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慶余年在線觀看逗比羊電影
大茶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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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主,竟能令族中廢柴經脈重塑?****** 金碧輝煌的龍宮內,龍天佑的一番快如閃電的轉變,著實令殿內龍族臣民驚詫異常,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。
眾人心中將舞傾城的地位一提再提,帝尊發飆,唯尊主可止!
這個認知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,自龍宮返回家中之后,一定要再三告誡族親,省得沖撞了尊主,讓帝尊給碾成渣渣。
曦堯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,與無妄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之后,淡笑著緘默不語。
“寶寶,讓娘親說說,可好?”
舞傾城將龍天佑抱在懷中,親親他的小嘴,刮刮他的鼻尖,湊近他耳邊悄悄說了句:淘氣!
“嗯嗯!娘親,你說!你來說!嘿嘿嘿……”
龍天佑笑瞇瞇的點點頭,吐吐舌頭,訕訕的陪著笑臉,一副娘親最大,寶寶一切都聽你的神情,令舞傾城忍笑不禁,寵溺且無奈的搖搖頭。
望著下面面露期盼神色的族人,舞傾城不禁深嘆一口氣,他們無一不向往自己能夠擁有五行之力,卻獨獨卡在自身經脈無法吸收五行之力,更不用說將其留存在丹田之內。
無法同族人一般修習,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心中的缺憾。
雖然龍族有祖訓保護他們,可誰不想成為家中親友心目中崇拜的對象?
“各位,那日在傳承之池我已發現你們的情況,經脈晦澀狹窄,五行之力進入身體無法留存一二,故而將你們傳喚進宮,為的就是仔細替你們檢查一番!”
“真的?”
“太好了!”
“謝尊主!”
……
“有一事我必須要與你們說清楚!”舞傾城抬手致意眾人安靜,又道:“待我施法為你們查探之時,你們必須放松心懷,敞開丹田,各位做得到嗎?”
敞開丹田,相當與將自身的龍之精華呈現在他人眼前,若是有人有害人之意,捏碎丹田凝聚的珠子,便能將龍族之人輕而易舉的毀之。
因為……
丹田凝聚的珠子,便是龍珠!
故而,舞傾城將她的顧慮言明,若有人不愿,她也只好放棄。
畢竟龍珠之事,非同小可!
可是……
舞傾城低估了龍族之人對她的忠誠與信任,她的話音剛落,下面傳來一片贊同的聲音。
“尊主,放心!我等信得過尊主,你盡管查探好了!”
藍衣的年輕男子率先出聲表達心意,那豁達爽朗的聲音,不由得令人側目,舞傾城看著在人群中的他一眼,淡淡的微笑頷首,見此他臉色微紅。
“是啊!尊主,這位小哥說得對!”
“尊主,放心施法便是,我們這就盤腿坐下敞開丹田,讓你一探!”
“對對!”
“快!大家伙坐下來!”
“好!”
“嗯!一起!”
“一起!”
……
“好!這就開始!”
舞傾城對龍族這些無法修習五行之力的族人,他們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。倘若他們有一絲一毫不愿,她也不會強迫,畢竟將生死操控在他人股掌之間,此等不是小事。
神魂歸位之后,那份屬于龍傾城的記憶,深深地提醒著她一件事:帶領龍族重回世界之巔!
想當年,龍傾城自能修習五行之力之后,成為龍族第一位龍神至尊,便被接引到神界學習更加高深的法術。
而龍族的其他人修習五行之力的親和度因人而異,有的能吸收一種,有的兩種,有的三種,五系俱全的族人,則被推舉至皇位,成為龍族皇室中人。
不久之后,神界神尊前來龍族之巔將龍木取走,族人修習五行之力便越發困難,甚至出現停滯的情況。
后來,神界突發暴動,一日龍傾城一身血污,懷里抱著龍木古琴回到龍族,周身法力狂暴肆意,神情陷入絕望悲戚之色。
接著她施展秘術以身為祭,魂為靈,法為珠,碎開身軀為龍族劈開一個安全穩固的生存空間,以防神界追兵將龍族全都擄了去。
龍傾城落得個魂消魄散的下場,神魂和周身法力化成五枚的五行靈珠落入池中,維護著這片空間的五行運轉,龍族才得以傳承至今,龍木古琴于池水上方悲鳴彈奏三日,之后不知所蹤。
許是龍傾城心中仇恨及悲憤太過,硬生生將自己的主魂凝練而出一絲,送到五界流連輾轉去了,希望有朝一日回到龍族,帶著龍族攀上那遙不可及的巔峰!
這一切的一切,經歷轉生后的舞傾城,會代前世向神界連本帶利的討回。
神界?
哼!
老匹夫,等著!
舞傾城將龍天佑放在皇座之上,站起身,深深地看著下面盤腿坐好,敞開丹田的族人,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。
隨即,她心中默念一段晦澀的術語,一股渾厚的龍神精氣沖體而出,涌向下方盤坐之人,將他們牢牢的鎖在其中。
龍神精氣一接觸到下首族人,便化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金色絲線,從他們的百會穴鉆入,順著血液游走于七經八脈,最終懸停于丹田之上,僅僅一刻鐘便順著來時之路退出。
不能修習五行之力?
根源,此刻已了然于心!
只不過……需要費一番周折!
待舞傾城收回龍神精氣,便迎上龍瀚玥殷切略顯焦急的眼神,視線一轉,將眾人的反應看得真切,收回心神,眨眨眼,道:“我只問一句,若是有機會可以讓你們重塑經脈,你們可愿意?”
“愿意!”
激動振奮人心的聲音,差點兒要將皇宮的屋頂掀起,他們整齊劃一的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舞傾城,那種難以形容的震驚之色,換做何人皆能看清。
他們的經脈,還有救?
真的能重塑?
“很好!但是,我要告訴你們的是,重塑經脈這過程非比尋常,猶如誅心蝕骨。”舞傾城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即便如此,你們可還愿意一試嗎?”
“愿意!”
依舊還是那一句,不曾改變,也說明他們內心有多么想要變強的決心。走向強者之路,護佑至親至愛之人的夙愿,有多么的堅定,哪怕再多的疼痛,亦無怨無悔!
“好!”
對于他們的答復,舞傾城很滿意,這樣的族人才有資格跟在她的身后,與她一道披荊斬棘站在世界之巔,傲然屹立于五界之上。
“瀚玥!”
“在!尊主,有何吩咐?”
龍瀚玥連忙站到舞傾城下首,躬身一施禮,殷勤的問道。
表面上龍瀚玥的神色還算正常,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激動不已。
重塑經脈,這是什么概念?
尊主,竟能令族中廢柴經脈重塑?
如此說來,那豈不是……
“瀚玥,傳令下去,派人告知這些族人的親眷,他們將在宮中停留七日,時日一到宮中自會派人送他們返家,讓其家人勿要擔憂掛念!”
“遵命!瀚玥這就去辦!”
龍瀚玥領著幾位近侍行正要往外走,又被舞傾城叫了回來。
“等等!瀚玥!”
“尊主,敢問還有何事要吩咐?”
“現在時辰看著不早了,你且將他們先帶去用膳,一個時辰后再到此集合,本尊再為他們重塑經脈!”
舞傾城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,心中衡量了一番,決定還是讓那些呆會需要重塑經脈的族人,先填飽肚子在說,省得沒有體力無法撐到最后,白費她的一番心意。
其實,事情的真相是……
寶寶,餓了!
“瀚玥,遵旨!”
龍瀚玥懊惱自己太過心急,考慮事情不夠周翔,隨即領了一大幫子人消失在宮殿之內,風風火火前去安排舞傾城交代下來的事情。
待舞傾城一行回到曦堯的空間內,龍天佑奶聲奶氣的開始抱怨起來。
“娘親!娘親!寶寶餓了,想要吃丹丹!”
“丹丹?呃……換個口味行不行?五行之力的能量光球,可好?”
糟糕!
她貌似將寶寶喜歡吃的護心凝神丹全都給了墨,這個口糧的問題看來迫在眉睫,不得不解決才行啊!
“娘親,丹丹沒有了么?”
“……沒有了!一枚都不剩!”
“一枚都不剩?寶寶記得曦堯哥哥的丹房里,還有好多好多的呀!”
“……呃!”舞傾城忽然覺得有些尷尬,卻不得不對龍天佑道出實情:“你爹爹兩抹殘魂剛剛才融合,卻因憂心娘親心頭精血耗盡之際,無法留存那絲可涅槃重生的生息。強行沖破禁錮陣法,因此轉生體的心脈受了些損傷。故而,娘親將那些丹藥全給了你爹爹,讓他好好調養調養?”
“爹爹心脈受了些損傷?娘親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這個……”
寶寶,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?
“娘親,你是不是背著寶寶去和爹爹私會了?”
龍天佑忽的小嘴一癟,神情極為委屈的瞅著舞傾城質問,好似他是個爹爹不疼,娘親不愛的受氣包,那小模樣連站在一側的幾人不由得側身莞爾。
“……”
背著他私會?
的確有這么一件事,可這質問的角色是不是有點兒亂?
“娘親,這回寶寶就先原諒你,下一次去見爹爹,記得一定要帶上寶寶知不知道?”
“好!娘親錯了,下一次我保證!”
“娘親,寶寶,餓了!”
“那個啥,寶寶,你勉為其難先吸收些五行之力的能量源好不好?”
“好吧!”龍天佑無奈的嘟著嘴應下,想了想,又道:“可是娘親,寶寶還是喜歡丹丹的滋味!”
“要不……娘親即刻去煉制幾爐?”
“嘻嘻!那最好了,勞煩曦堯哥哥為娘親準備煉制護心凝神丹所需的藥材!”
“好!”
由于為了滿足龍天佑的口腹之欲,舞傾城命曦堯將空間的時間流速稍作調整,一心待在丹房里認真煉制護心凝神丹。
空間內外各自忙碌著,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。兩個女婿,統統該死(三更)****** ,
定陶公主來到長樂宮看望陶太后。
來之前,她還不太情愿。
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,沒有進宮請安。
這時日一長,人,似乎也變得越發憊懶,越發不樂意進宮。
當她看見陶太后一臉虛弱地躺在床上,心頭一顫,才驚覺自己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給母后請安,頓覺自己十分不孝。
“母后安好?女兒不孝,沒能及時進宮伺候母后左右!”
“你能來看望本宮,本宮好歹也算安慰。”
陶太后對定陶,的確不太滿意。
但她不忍苛責定陶。
因為定陶也不容易。
同駙馬劉寶平成親數年,至今不曾生下一男半女。
去年,好不容易懷孕。
結果不到三個月,孩子流掉!
即便定陶貴為公主,生不出孩子,同樣要承受巨大的壓力。
即便沒人說閑話,劉家也不曾流露出任何不滿,定陶自己給自己的壓力,都能將她壓垮!
每次面對駙馬劉寶平,定陶都覺著愧疚,深深的愧疚。
對于駙馬劉寶平的一些事情,因為愧疚,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想要一個孩子,怎么那么難!
為了要孩子,定陶所有的精力,都集中在調養身體上面。
她就想不明白,自小錦衣玉食的她,從小連傷風感冒都很少得的她,怎么就懷不上孩子?
宮寒?
可她的月事很正常,通常也不難熬。
為了要個孩子,她推掉了大部分的應酬,減少進宮次數。
對外界的紛紛擾擾,也不去關心。
曾經那個囂張跋扈,得理不饒人的定陶公主,仿佛只活在人們的記憶中。
如今的定陶公主,猶如變了一個人。
這讓陶太后格外心疼。
“你瞧瞧你,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嗎?怎么臉色怎么白?”
定陶扯著嘴角,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,“可能是脂粉擦得太多,所以看起來特別白。母后不用擔心我,我身體沒問題!”
“本宮怎么能不擔心你。你和駙馬這成親這么多年……你就沒想過,會是駙馬的問題?”
定陶臉色難堪,“母后別說了!我和駙馬不著急要孩子。”
這話一聽就是假的。
成家立業,生兒育女,哪有不著急要孩子的。
全都是自己騙自己。
陶太后嘆了一聲,“你得多個心眼,說不定就是駙馬的問題。太醫檢查不出來,就去民間找婦科圣手。本宮就不相信,找不出問題。”
“哎呀,我都說了,我和駙馬不著急。”
這就是定陶越來越不愛進宮的原因。
每一次進宮,都不得不面對孩子這個話題!
然而,這是她最不想在人前提起的話題
太難堪!
顯得她不能生養!
這也是她推掉大部分應酬的原因。
一群同齡人聚在一起,大家都在聊孩子。
就她,孩子的影子都見不到。
她又不是自虐狂,自然不肯出門找虐!
陶太后見定陶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,還顯得很不耐煩,也有些氣惱。
“你大舅舅率領族人離京,你就沒點表示?”
“我派人送了一份程儀給大舅舅,還分別給表兄妹們準備了禮物。”
“你應該親自去送你大舅舅一程!”
定陶低著頭,小聲嘀咕道:“大舅舅未必稀罕我去送他。”
陶太后一聽這話,就不樂意了。
她猛地拔高音量,說道:“你大舅舅樂不樂意,是他的問題。送不送,就是你的問題。你是晚輩,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嗎?你二哥,拖著病體,都去親自送了你大舅舅。怎么到了你這里,你就那么多借口?”
定陶扭頭,嘀咕了一句,“二哥去送大舅舅,他不虧心嗎?”
“你說什么?”陶太后厲聲呵斥,“你剛才說什么?你給本宮再說一次!”
定陶明顯怕了,眼珠子亂轉,很是心虛,“我,我沒說什么啊!母后干什么兇我。”
陶太后抬手,指著她,“你,你就是管不住你的嘴。將來有一天,若是有個意外,肯定是你這張嘴巴惹的禍事。”
定陶嘟嘴,不太服氣,“我就不信皇兄忍心斥責我?我可是他的親妹子。”
陶太后厲聲呵斥,“真等到你犯事那天,就算你是他的親祖宗也沒有用。你最好時時刻刻管住嘴巴,不許胡說八道。別以為你大舅舅離開了京城,你就可以放肆。
你大舅舅人離開了,可是消息卻沒有斷。你隨口說的一句話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傳到你大舅舅耳中。他要是知道了,得多傷心。他那么大的年齡,你忍心讓他傷心嗎?”
“哦!”
定陶低著頭,有點心不在焉。
陶太后看著她這副模樣,也是心疼。
“今兒難得進宮,你就留在宮里住幾天,陪本宮說話解悶。我們母女兩,好多年沒這么親近地說話。”
“母后不嫌我聒噪嗎?”
“你再有不對,也是本宮的親閨女。本宮嫌棄你,卻也稀罕你。你可愿意留下陪本宮?”
“自然愿意!”
定陶公主喜笑顏開,雨過天晴。
陶太后也跟著笑起來。
定陶心情放松,才有心思八卦。
“女兒聽聞,皇兄竟然給燕云歌賜婚,將她許配給蕭逸。哈哈哈……皇兄此舉,深得我心。燕云歌那個野丫頭,只配嫁給蕭逸那種野小子。野丫頭配野小子,天生絕配!”
陶太后呵呵冷笑,“別看燕云歌是個野丫頭,不知多少世家貴婦愿意聘娶她為兒媳。你皇兄賜婚,將她許配給蕭逸,本宮聽聞,私下里不少人都在抱怨這道賜婚旨意。都說燕云歌可惜,配了個不怎么樣的男人。”
定陶很長一段時間,都不出門社交應酬,也沒關注外面的議論。
這一刻,她很詫異。
“燕云歌那個野丫頭,她有什么好,竟然那么多人稀罕她。母后不會是弄錯了吧!”
“這種事情,豈能弄錯。你覺著她不好,可是在世家眼里,她卻是頂頂的好。能持家,能處事,能生財,能擔責任,自小習武身體好,嫁妝又豐厚,這樣的好兒媳,誰不稀罕?”
定陶公主都快要酸死了!
“母后竟然也說她好!我可是記恨著她!”
陶太后笑了笑,“你記恨她沒用!她是燕守戰和筑陽的親閨女,手下養著兵馬,模樣又生得好,招人稀罕,也不稀奇!”
“可是她脾氣不好,動輒打人。那些世家怎么這會就不講究規矩,對待燕云歌另眼相看?憑什么!”
定陶很不服氣。
想當初,她說親的時候,很不順利。
世家并不想娶個公主兒媳回去,對她是敬而遠之!
怎么輪到燕云歌,人人都稀罕得不行。
陶太后對她說道:“你要是有燕云歌一半的本事,世家對你也會另眼相看。”
定陶公主很是不屑,“不就是置辦了一個山莊,會做點小生意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陶太后笑了笑,“山莊和生意的確不值一提。真正了不起的是,從無到有,從一個名聲惡臭的小姑娘,靠著她自己的努力,硬生生走到了今天,扭轉了的大家對她的印象。這一點,你就不如她!
你別不服氣!本宮說這些,是在提醒你,偶爾也要放下成見,看見別人的長處和優點,記得吸取教訓。同樣的錯誤不要犯第二次!”
“哦!”
定陶公主弱弱地應了一聲。
緊接著她又高興起來,“她再好也無用,還不是要嫁給蕭逸那個浪蕩子。筑陽郡主都快氣死了吧!廣寧侯燕守戰知道此事,說不定也會暴跳如雷!”
……
千里之外!
燕守戰收到了京城的消息。
閨女燕云歌的婚事有著落了!
而且還是圣旨賜婚!
他高興啊!
只是,這份高興沒持續兩秒鐘,就被打回了原形。
“蕭逸賊子!怎么會是蕭逸?蕭氏干什么吃的,怎么會將云歌許配給蕭逸?蕭逸算什么東西,東平王府的棄子,也配娶本侯的閨女!”
啪!
燕守戰一拳頭砸在桌上。
“氣煞人也!”
氣得他,將信紙揉成一團,直接扔在地上。
還不解氣,又將書案上的文書一掃……
猶如秋風掃落葉,統統掃到地上。
他吹胡子瞪眼,恨不得拔刀相向。
若是蕭逸在此,定會提刀宰了對方。
如果是筑陽郡主蕭氏在此,他一定會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,“你當的什么母親,竟然給閨女尋了這么一門婚事。云歌可是親生的啊,你對得起云歌嗎?”
“侯爺息怒!”杜先生撿起信件,飛快看完上面的內容。
“本侯這口怒火就熄不了!蕭氏看不上崔家的婚事,竟然看得起蕭逸,她眼睛瞎了嗎?”
燕守戰氣不打一處來,氣得胸口發痛。
“侯爺似乎誤會了郡主娘娘!這門婚事,從始至終郡主娘娘都沒點頭答應。是蕭逸偷偷背著人說服平親王,平親王親自進宮說服陛下,為蕭逸請來賜婚圣旨。”
“當真?”
“信件上面寫得很清楚。侯爺太著急,沒將內容看完!”
信件上的內容都沒看完,就急著發脾氣,這就是燕守戰。
燕守戰一把奪過信件,重新看了一遍。
他果然誤會了蕭氏。
不過……
“蕭逸該死!蕭成文更該死!”
兩個女婿,統統該死!
最新章節:第660章 黃雀陰天子(2022-04-16)
更新時間:2022-04-16 02:04:32
幻星界主
宮變****** 狂風暴雨突如其來。
廣袤北地持續將近兩年的干旱,終于迎來了渴盼已久的甘霖。
這場雨來得很及時,也可以說毫無用處。
說它及時,趁著天氣炎熱,還可以補種一茬莊稼。
今年好歹好有少許收成,聊以慰藉。
說它毫無用處,只因為局勢糜爛,蕭逸聯合幽州兵馬步步緊逼,直逼北梁皇城。
一場雨阻止不了他們進攻的步伐。
而且……
劉寶順依舊在發癲。
他倒行逆施,行事瘋狂,以殺戮為手段,比之先帝劉章還要殘暴數倍。
因大理寺卿楊慕被殺,將他刺激得疑心病加重十倍,除卻身邊人,他誰都不相信。
甚至連身邊人,也被暗中反復調查。
楊慕一死,他大肆殺戮報復。
從這個角度來說,楊慕的死,還有點價值。證明他在劉寶順心中,是有那么一點點位置。
或許,這能安慰到死不瞑目的楊慕。
眼看山河破碎,江山敗亡在即,跟隨劉章打天下的這幫老臣子老部下自然是痛心疾首。
不能再忍了!
劉寶順瘋癲至此,已經勸無可勸,毫無指望。
身為與國同休的功勛,關鍵時刻,定要站出來力挽狂瀾。
一場宮變,正在緊鑼密鼓籌劃中。
殺了劉寶順的狗腿子楊慕,還有另一個狗腿子皇城司統領。
時間不等人,殺皇城司統領和宮變在同一天爆發。
這一天是金秋八月,卻還不到秋收時節。
只因為雨水來的太遲,補種的莊稼還不曾成熟。
果樹枝頭掛著有限的果實。
干旱,雨水不足,造成今年的果木收成也是令人嘆息。
不過,今年的水果遠比往年更甜,只因光照充足。
一聲巨響,緊接著皇宮方向濃煙滾滾,火勢沖天而起。
遠遠的,就聽見令人心驚肉跳的喊殺聲,分明是有大事發生。
北梁皇城的小民,最近兩年早就被訓練出來。
一有風吹草動,立馬收攤,急匆匆回家關門,閉門不出。
只要家中有吃的,堅決不開門不出門,如此方能保命。
若是仗著膽子大出門,多半都會成為刀下亡魂,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。
小民躲在家中瑟瑟發抖。
權貴召集私兵部曲,以待戰事。
所有人都望著皇宮方向,發生了什么事?
難道皇帝瘋癲到要將宮里伺候的人全都殺光嗎?
瘋了!
瘋了!
一定是上輩子作孽太多,這輩子才會遇上如此瘋癲的皇帝,只知殺戮,不懂治理。
就算干旱影響,局面都還在控制內。
偏偏皇帝腦子抽筋,親手將好好的可控的局面給一刀斬殺,造成如今不可收拾的混亂局面。
很多人在這個時候,已經對北梁徹底失去了希望,沒有指望了。
趁著命還在,明兒一早城門一開,全家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另尋活路吧!
火勢越演越烈,隔得老遠,仿佛都能感受到煙熏火燎的痛苦,以及混雜其中的血腥味。
看這情況,恐怕不光是皇帝發癲,還有別的人跟著一起發瘋。
皇宮火焰,兵馬出動。
踏踏踏……
整齊的奔跑聲,馬蹄聲,怒吼聲……
整個晚上,都充斥著皇城內所有人的耳膜。
這個晚上,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除了小兒,沒有人能放心入睡。
所有人都緊張著關注著外面的動靜。
天,蒙蒙亮。
喊殺聲遠去。
皇宮那邊,也有人在救火。
事情結束了嗎?
……
皇宮內,此時此刻,終于到了攤派的時候。
劉寶順衣衫凌亂臟污,頭發散亂,臉頰上還有煙火灰塵,總之就是一身狼狽。
他手持利劍,用利劍支撐著身體,穩穩地站在金鑾殿上,眼神猶如兇狠的野獸。
然而……
此刻,他如何兇橫,也僅僅只是一頭困獸。
上百將士將他包圍在中間,每個人手持大刀,刀面上還有不曾干涸的血跡。
跟隨劉章打天下的老臣子老部下們從容出現在金鑾殿上。
“陛下無恙否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劉寶順放聲大笑。
他揮舞著利劍,形容瘋癲。
周圍的將士個個如臨大敵,隨著他的進退而進退。
他怒罵道:“有人告訴朕,你們在陰謀策劃一場宮變,朕始終不愿意相信,不愿意同你們反目。
朕愿意給你們機會,希望你們能懸崖勒馬。
卻沒想到,朕的信任終究還是錯付了人。你們悍然發動宮變,對得起先帝嗎,對得起朕嗎?”
“陛下休要胡說!如果你信任我等,就不會昨晚的殺戮。分明是陛下先要置我等于死地,我們只是無奈反抗。”
“放屁!”劉寶順怒指這群老臣子,“你們背叛了朕,背叛了大梁,背叛了先帝,你們是亂臣賊子。
你們發動宮變,朕技不如人,輸了一籌。要殺要剮,隨你們的便。
但是,朕就算是到了地府,也會等著。等著你們下地府的那一天,再同你們一一算賬。”
憤怒的臣子站出來,“陛下倒行逆施,只知殺戮,簡直是喪心病狂。
好好的江山,弄得民不聊生,烽煙四起,世家反叛,亂民如蝗蟲過境。
兩年啊,僅僅兩年時間,大好江山滿目蒼夷。究竟誰才是大梁的罪人?分明就是陛下!
我等就算下了地府,也敢直面先帝的責問,我們做事問心無愧。
陛下你呢,你對得起先帝的囑托嗎?你對得起跟隨先帝一起打江山的涼州兵馬嗎?
你上對不起天地,下對不起黎民百姓,你愧對列祖列宗,你就是一個昏君,暴君,你就是無能!
身為大梁的忠臣,就算是賠上性命,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繼續禍害江山社稷。
不過陛下放心,我們不會殺你,我們只是請你榮養,另選賢能皇室繼承皇位。”
一番痛心疾首的說辭,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。
臣子說完,臉色灰白,搖搖欲墜。
痛心啊!
失望啊!
為什么當初是劉寶順繼承皇位,而不是劉寶平繼承皇位?
為什么?
難道是天要亡大梁嗎?
劉寶順瘋癲怒吼,“誰?誰敢繼承朕的皇位?誰有資格繼承朕的皇位?
你們這群老糊涂,不知所謂的東西,發動宮變就是為了選一個賢能皇室成員當皇帝。
哈哈哈,朕果然是高看了你們,無膽鼠輩。
有本事自己當皇帝,自己去力挽狂瀾。指望一個新人皇帝幫你們守著江山,哈哈哈,簡直天真幼稚。”
臣子反問,“若是劉寶平在此,陛下還會說我等天真幼稚嗎?”
劉寶順的笑臉直接凝固住,僵硬得像是個假人。
“劉寶平?他人在哪里,把他叫出來。這場宮變,是不是他策劃的。朕要見他,快叫他出來見朕。”
他憤怒的嘶吼,像是要發泄多年的怨氣。
這對兄弟,真的是相愛相殺,彼此重視卻猶如仇人。
“看陛下的樣子,顯然也是認可四殿下的能力。當年,這個皇位本來就是四殿下的。只因為先帝驟然過世,又沒留下傳位詔書,才讓陛下撿了個漏。可惜啊!真真是天意弄人。”
“放屁!”
劉寶順厲聲反駁,“皇位是朕的,從始至終,皇位都是朕的。無人能從朕的手里搶走皇位,劉寶平也不行。你們將他叫出來,朕要當面和他對質。”
“陛下得了失心瘋,無人會和你對質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朕知道了。你們一直推脫,因為劉寶平根本不在。哈哈哈,找到他了嗎?聽聞他人在草原,茫茫草原,綿延數千里上萬里,你們上哪里找人去?哈哈哈……”
劉寶順興奮大笑,滿臉譏諷。
他在嘲笑這群天真的臣子,妄想用劉寶平力挽狂瀾,哈哈哈,人都找不到有鬼用啊!
“人,終究會找到的。”臣子如此說道。
劉寶順樂不可支,“找到了又如何。來回少說一年時間,來得及嗎?國不可一日無君,沒有朕坐在這張龍椅上,沒有朕的威望,你們拿什么去力挽狂瀾。”
“難道大梁江山社稷存亡,陛下不關心嗎?陛下到底是不是劉氏子孫?江山敗亡,對你到底有何好處?陛下,你真的瘋了!”
瘋癲的劉寶順突然安靜下來。
他一屁股坐在臺階上,仿佛是累了,疲倦了,此刻好想睡一場。
他輕言輕語,“你們說得對,江山敗亡,朕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你們發動宮變,將朕趕下龍椅,朕不怨你們。
你們想扶持誰做皇帝,朕沒意見。
事已至此,隨便你們吧。反正,從此刻開始,朕就不再是朕,我就是個被你們趕下臺的先帝。哈哈哈……”
他猛地起身,拂袖離去。
將士要阻攔,被臣子們一個眼神制止。
讓他去吧。
派人跟上去,好好看押,不許他再出來鬧事。
劉寶順于憤怒中,陡然醒悟,瀟灑離去。
就是不知,他的內心是否真的瀟灑。
身為一個有志氣有抱負的皇帝,江山淪落至此,連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,是何等的失敗。
而且,在臣子們的心目中,他不如兄弟劉寶平,始終都比不上。
這等機遇,又有幾人能真的瀟灑離開。
只不過,瀟灑而去,好歹算是給自己保留了最后一點體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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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走了嗎?”
燕云歌剛回到臥房,燕云琪就很急切地問道。
燕云歌點點頭,“我已經打發了他。二姐姐不用擔心,大夫都說了,母親只是一時氣緊,沒有大礙。”
燕云琪嘆了一聲,“我是在擔心你!”
她拉著燕云歌走到外間,怕吵著母親蕭氏。
她小聲說道:“蕭逸那個人,今兒你也看見了。你看他處事,動不動就拿鞭子抽打自己,你不覺著可怕嗎?我真擔心,你嫁給他之后會受委屈。”
燕云歌抿唇一笑,“二姐姐是擔心他動手打我,是嗎?”
“難道你不擔心?”
“他不敢!”燕云歌篤定地說道,“給他一百個膽子,他也不敢對我動手。二姐姐盡管把心放回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敢?你剛才不在,我是越想越覺著毛骨悚然,他太可怕了!我承認,他要是上了戰場,肯定是個善戰將軍,能帶士兵打勝仗。可是夫妻生活,不是打仗。”
“二姐姐對我太沒信心!這些年,我說過的話什么時候沒兌現過?我說了他不敢,他就是不敢!我有一百種辦法收拾他!”
燕云琪很好奇,“你真有辦法收拾他?”
燕云歌抿唇一笑,點點頭,“我說有辦法收拾他,就一定能做到。二姐姐放心吧!”
燕云琪長舒一口氣,“只要你不吃虧,我就不擔心。萬一,我是說萬一,他對你不好,你千萬別委屈自己。該怎么做就怎么做。就算是圣旨賜婚,我也得想辦法讓你們和離。”
“還沒成親就說和離的事情,二姐姐考慮得太遠。行了,我們進去看望母親。”
……
蕭氏喝了藥,情況好了很多。
她讓丫鬟將她扶起來,靠坐在床頭,神情有些虛弱。
“讓你們擔心了!”
“都是女兒不好,沒有及時阻止他犯蠢!”燕云歌率先說道,“母親放心,我已經打發了他,叫他沒事別上門。以免惹母親生氣。”
蕭氏伸出手,燕云歌忙握住她的手。
“母親有何吩咐?女兒一定照辦?”
蕭氏看著她,眼神頗為復雜,“云歌,你同本宮說實話,你是不是從一開始,就有意他?所以你才不會反對宮里賜婚,你只是生氣他事先沒打招呼,獨斷專行?”
燕云琪張口結舌,她想替四妹妹辯解,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燕云歌低頭,沉默了片刻,“不瞞母親,我也沒弄明白自己的想法。嫁給他,我的確不抗拒,可要說多愿意,也不見得。不嫁給他,似乎也不覺著遺憾。
賜婚圣旨下來,女兒只覺著,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婚事,總算有了著落,以后不用再為婚事奔波操心。可謂是如釋重負。
要說生氣,自然是生氣的。就像母親所說,女兒討厭外人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,干涉我的人生。他不打招呼,擅自請旨賜婚,就是最大的錯。”
“說了這么多,總歸你不反對嫁給他!”
蕭氏說完,自己先笑了。
只是笑容有些苦澀。
“本宮早該看出來的。你的性子,對待外人向來是冷漠有余,熱情不足。可能你自己都沒發現,你對他,是不同的。你對他,并沒有對待別人那么冷漠。”
燕云歌疑惑,有不同嗎?
她斟酌著說道:“女兒并不覺著,自己對待他有任何不同。在今日之前,他的身份,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。女兒自問,對他從未有過不恰當地暗示,更沒有男女方面的明示暗示。
我都很意外,他竟然如此執著于我。我自問,并沒有優秀到一家女百家求的地步。畢竟,女兒的言行,同世俗的規矩要求,很多方面都顯得格格不入!”
蕭氏聞言,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她抬手,輕撫燕云歌的面頰,“你啊,尤其是在婚事上頭,總喜歡妄自菲薄。總覺著,貴婦們都不喜歡你這樣的‘野丫頭’。殊不知,所有的規矩,都是人定的,是活的,不是死板一成不變。
所有的世家,能夠在世間立足數百年,絕對是最懂得變通的一群人。只不過,你暫時還沒有機會親眼見證,他們是如何的圓滑變通,如何因勢利導,因人而異的一面。
等將來你見多了,你就會明白,規矩,都是用來束縛勢弱,不能自主的人。凡是掌握了權柄的人,只負責制定規矩,而不是被規矩束縛。”
燕云歌蹭著母親蕭氏的手掌,很溫暖,她感覺很舒服。
她笑著說道:“道理我都明白,謝謝母親開解我。或許是因為,在京城幾年,人脈關系地建立,著實有些失敗,連個親近的閨中好友都沒有,所以才會在婚事上頭,下意識懷疑自己不夠優秀,不符合世家大族的要求。”
蕭氏忍不住笑出聲來,又捏捏云歌的臉頰。
她笑著說道:“你啊,到底在想些什么啊,全都是胡思亂想。閨中好友,不是你沒本事結交,而是你根本就不需要,所以你才懶得花心思。這些年,你所建立的人脈關系,是所有世家閨秀都做不到的。她們羨慕你,嫉妒你,自然會在言語上中傷你。
就說你在朝中的關系,你和各大商行建立的商貿來往,同各大世家之間的聯絡,豈是那些閨秀能比的?你啊,想問題想偏了。你不是不夠好,而是太好,好到讓男人都汗顏,太遭人嫉妒。
京城貴婦們,不知有多稀罕你,多想聘娶你為兒媳婦。有了你,一個家族何愁不興?娶了你,家族至少三代人都能受益,孩子也會得到最好地指引和教導。”
燕云歌樂不可支,“女兒真有這么好嗎?我只當自己略懂一點生財之道,考慮事情略微長遠了些,懂得未雨綢繆。我可沒有母親說的那么好。”
“又在謙虛!”蕭氏輕哼一聲。
燕云琪在一旁補刀,“母親,你別搭理她,她就是臭顯擺。這世上,不缺聰明人,就缺既懂生財之道,又懂長遠考慮,還知道未雨綢繆的人。但凡能做到其中一樣,已然勝過大部分人。
她倒好,樣樣都會,樣樣都精,偏偏還說自己不夠好,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臭顯擺,等著我們夸她呢。最好母親能將她夸出一朵花來,這會她怕是已經心花怒放!”
蕭氏哈哈大笑出聲,“和云同一樣一樣,就愛嘚瑟。”
燕云歌委屈,“我是真謙虛,不是假謙虛。母親和二姐姐都誤會了我。”
燕云琪翻了個白眼,“你就別解釋了!四妹妹,你什么時候在意過外人地看法?世家貴婦們如何看待你,閨秀們如何說你閑話,你從來都沒放在心上。你就是假謙虛,好讓母親夸你。”
“哎呀,竟然被二姐姐識破了真相。二姐姐果然蕙質蘭心,聰明絕頂。”
“叫你笑話我,叫你笑話我!”
燕云琪假裝惱怒,伸手撓燕云歌癢癢。
燕云歌立馬投降,“哈哈哈哈……二姐姐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!哎呦,不行了,我快笑死了……”
兩姐妹鬧成一團,蕭氏也不勸,看著兩姐妹發笑。
等鬧夠了,燕云歌頭發也散了,妝容也花了。
“二姐姐撓癢癢的功力越發高深,妹妹我甘拜下風。”
她像是男兒一樣,拱手抱拳,甘愿認輸。
又惹來哄堂大笑。
燕云琪臉頰紅撲撲的,“母親,你都看見了吧,她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。和云同一樣,就愛嘚瑟,喜歡被人夸。”
蕭氏哈哈一笑,“我猜云同都是和云歌學的。云同以前還是很穩重的,自從和云歌混在一起,就受了影響。”
燕云歌振振有詞,“是我將二哥朝積極向上的一面引導。有想法,就要主動表達出來。該顯擺的時候,千萬別藏著掖著。”
蕭氏笑道:“所以,云同三天兩頭和你父親對著干。”
燕云歌理直氣壯,“父親就是老頑固,需要一點點刺激!”
蕭氏說道:“這話讓你父親聽見,他又該捶你。”
“他現在肯定捶不動我!”燕云歌特自豪。
蕭氏哭笑不得。
說燕云歌穩重,可有時候又特別孩子氣。
說她孩子氣,她果然孩子氣。
“眼看年底將到,我得趕緊給父親去信,讓他將今年的壓歲錢提前給我。要是不給,我就從年底分紅里面扣錢。”
燕云琪嘖嘖稱嘆,十分佩服,“沒想到四妹妹這么大,還能從父親手中拿到壓歲錢。想當年,我都不敢開口。有,就收著。要是沒有,也就那么過了。”
蕭氏止不住笑意,說道:“云歌不僅年年都能從你父親手中拿到壓歲錢,而且數目還不少。我要是沒記錯,這幾年的壓歲錢,就沒低于五千貫錢。”
“哇!”
五千貫錢,惹得燕云琪都要羨慕。
“我記得,我從父親手中拿過的壓歲錢,最多也才兩百貫錢。”
果然,人是需要對比的。
這么一對比,燕云琪頓時覺著自己是撿來的,好心酸。
嚶嚶嚶……
“父親果然偏心!不過,還是四妹妹有辦法,竟然能從整日叫窮的父親手中,拿到這么多壓歲錢。”
巖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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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!
軍營!
一身戎裝的蕭逸,面前擺著三封信。
一封是從京城送來的密信。
一封是舅舅平武侯石溫派人送來的密信。
最后一封,是某個世家給他的私信。
他率先拿起平武侯石溫的私信,看完后,眉眼都沒動一下。似乎早有預料。
世家給他的信件,只令他發出了一聲嗤笑聲。
最后是京城的密信。
看完內容,他不由得大皺眉頭。
冷哼一聲,心情顯然很不爽。
謀士紀先生隨侍身邊,“公子為何憂心?”
“本公子決定退兵!”
“退兵?公子不是開玩笑?現在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,公子不要軍功了嗎?”
“媳婦都快被人搶走了,你讓本公子掙軍功,有個屁用。”
蕭逸氣不打一處來。
好一個仲書豪,就知道他沒安好心。
果不其然,竟然在打云歌的主意。
欺人太甚!
他的媳婦,他守了多少年,卻要便宜了旁人,孰可忍孰不可忍。
紀先生嘴角抽抽,拿起京城的密信看起來。
“仲書豪竟然想娶燕云歌為妻?老夫以為,這門婚事成不了。”
“哼!那可不一定。你們看見上面寫的內容嗎,仲書豪可是誠意十足,為了求娶云歌,不惜同成陽公主硬鋼。他以誠意動人,說不定真能打動云歌。再去宮里求一道賜婚旨意,本公子還有個屁機會。”
氣死他了!
他在外面打生打死,命都快舍了去,結果媳婦卻被人搶走。
這事換了誰,誰能忍。
紀先生繼續看信,“公子是不是忽略了信件里另外一件事情?”
蕭逸翹著腿,“本公子沒有忽略任何細節,快秋收了,也該退兵了。”
紀先生蹙眉,“公子確定要退兵?就因為仲書豪求娶燕四姑娘?老夫打包票,這門婚事成不了。”
“先生是不是認為,成陽公主的閨女嫁給了三皇子蕭成義,皇帝就不會同意仲書豪娶燕云歌。可是先生別忘了,成陽公主已經正式提親,只不過被拒絕了而已。也就是說,這門婚事在皇帝跟前已經過了明路。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。公子請看信件上的內容,皇帝病重,身體每況愈下。這才是關鍵。”
“正因為這個關鍵,本公子更應該退兵。”
“此話何解?”紀先生一頭霧水。
蕭逸將平武侯石溫的信件交給他,“先生看看吧,局勢沒我們想的那么樂觀,有人在私下里偷偷支持反賊司馬斗。”
“誰如此大膽?竟然膽敢在此時支持大反賊司馬斗。”
“自然是希望朝廷打敗仗的人。另外,西北草原不寧。西戎王庭被剿滅,但是草原部落并沒有被滅絕。他們糾集在一起,迅速壯大。而且聽聞西域那邊打仗,有王庭正從西域而來,勢必會和邊軍發生沖突。”
紀先生憂心忡忡,將三封信仔細看了又看。
“公子真的打算退兵?就不怕皇帝追責嗎?”
“先打一仗,把眼前的反賊都解決了,然后即可退兵。”
他要回京城追媳婦,可不能讓人把媳婦搶走了。
“無旨退兵,嚴重點,是要被砍頭的。”
“先生放心,等本公子退兵到京畿一帶,皇帝肯定沒空追究本公子的責任。”
紀先生勸不住,不過他還是盡到一個謀士的職責,把話說透,“局勢大亂,公子帶兵留在外面,好過于回京城。”
“先生忘了一點,糧草不足。本公子的確可以領兵在外,只是糧草從何而來?指望世家供給糧草,正所謂吃人嘴短,拿了別人的好處,是不是該給人方便?指望朝廷供給糧草,現在還行,局勢一亂,恐怕朝廷顧不上本公子和南軍將士。”
蕭逸也有許多難處。
南軍就是后娘養的,不要指望朝廷生亂的時候,糧草能夠及時供應。
與地方世家茍合,只是權宜之計,不可長期如此。
歸根結底,他需要一個地盤,可以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。
但是,他又不想假手于人,不想被人掐住咽喉。
愁啊!
紀先生見他打定主意,于是打起精神,為他籌謀。
紀先生本是老東平王身邊的謀士,老東平王過世,他被蕭逸要了過來。
他對蕭逸,也是忠心耿耿,鞠躬盡瘁,一心替他謀劃。
蕭逸想娶燕云歌,他是支持的。
就憑燕云歌能夠憑空打造出富貴山莊的這份本事,就是公子的良配。
公子需要的,正是燕云歌這樣的賢內助。
果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。
在許多人眼里,燕云歌是個不安于室的姑娘,娶不得。
但是在紀先生眼里,燕云歌堪為天下第一良配,再沒有比她更好的姑娘。
蕭逸為退兵做準備。
退兵之前,先要打一仗狠的。
……
京城。
燕云歌收到一封信。
送信的人只說了一句話,“公子給姑娘的信,讓小的務必親手交到姑娘手中。小的幸不辱命,守了這么多天,終于見到了四姑娘。告辭!”
燕云歌:“……”
到底是哪家公子的信,怎么沒說?
信封上只寫著“燕云歌親啟”五個字。
來信人的信息,是半點沒有。
丫鬟阿北當即說道:“奴婢先檢查一下信件上是否有毒。”
燕云歌點點頭,讓她檢查。
阿北確認信件干凈,才交回她。
拆開信件,燕云歌一看內容,才恍然明白,信件是誰寄來的。
“這是誰寫給姑娘的信件?神神秘秘的,一點都不坦誠。”
燕云歌嘴角抽抽,她能說這是蕭逸寫給她的嗎?
信件內容很正常,就是聊了聊生活,聊了聊生意,旁的事情一個字沒提。
但是,這是一封密信,里面暗藏別的內容。
燕云歌琢磨了一下,果然找出了規律。
咦?
“不要嫁仲書豪”,這是什么鬼?
蕭逸人在千里之外,消息怎么這么靈通?
莫非他有千里眼,順風耳?
他一邊打仗,還一邊偷偷關注她的消息?
燕云歌將信件折起來,放回信封。
丫鬟阿北問道:“姑娘要回信嗎?”
她搖頭,“不用回信!”
“姑娘還沒說是誰的來信?”
燕云歌捏捏阿北的臉頰,“本姑娘就不告訴你。賬目都算清楚了嗎?”
“姑娘放心吧,奴婢早就算清楚了。姑娘打算什么時候去山莊?也不知韓先生當大管事怎么樣,能不能趕上燕隨大管事。”
“是該去山莊轉一圈,看一看。”
……
定了出發的時間,燕云歌就開始做出行的準備。
沒想到,凌長治突然上門。
他要給燕云歌保媒。
燕云歌有大才,豈能便宜了仲書豪。
既然她看不上凌家兒郎,自家親戚應該不在她嫌棄的范圍內吧。
那就將親戚家的兒郎介紹給筑陽郡主,說不定就成了。
即便不成,好歹也能攪了仲書豪的好事。
蕭氏果然對凌長治保媒很有興趣。
閨女能多一個選擇,總歸是一件好事。
凌長治要保的媒,是凌家的姻親故舊,許家長房嫡次子。
他倒是想保嫡長子的媒,奈何嫡長子早已經成親,孩子都能打醬油。
許家,是和凌家地位相當的大世家。
還是長房嫡次子,這門婚事不錯啊!
足以看見凌長治的誠意,并沒有隨便拿個人出來敷衍。
蕭氏很感興趣的詢問起許家情況,同凌長治聊得很愉快。
燕云歌:“……”
毫無興趣。
見都沒見過的男人,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產生興趣。
她更愿意關心一下今年山莊的收成,千萬別吃土。
今年要是繼續吃土,這日子真沒辦法過了。
山莊直接撂荒,還來得輕松些。
凌長治卻對她說道:“凌某真心希望四姑娘能嫁一個如意郎君。多個選擇總是好的。”
“多謝凌大人好意!你在百忙之中,還要操心我的婚事,不知該如何回報。”
“四姑娘客氣!我們怎么說也是合作伙伴,本官希望看見四姑娘嫁得如意郎君,婚姻美滿,切莫被人給騙了。”
燕云歌嘴角抽抽,“不知誰會騙我。”
凌長治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這世上包藏禍心的壞男人太多,四姑娘總有看不透的時候。多看看,多考慮考慮,有好處。”
“多謝凌大人提點,我會留意。”
燕云歌總覺著,凌長治意有所指,不僅僅是在暗示仲書豪,更像是在暗示蕭逸。
或許,這只是她的錯覺。
念懿
確診有喜****** 大夫前往郡守府請脈。
丫鬟婆子們個個緊張兮兮,又一臉期盼。
一路行來,都有人叮囑大夫。
“你可要看準了!”
“說話輕些,被驚嚇到夫人和小公子。”
“沒老眼昏花吧!但愿是好消息。”
“請脈準嗎?”
大夫:“……”
先是一臉懵逼,之后恍然大悟。
朝四方拱拱手,“諸位放心!老夫乃是杏林世家出身,從記事起就開始學習請脈,絕不會出錯。先讓老夫面見夫人,是否有好消息,很快就能知道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
“大夫這邊請。”
大夫終于被請進書房。
難得的,今日平陽郡主蕭氏也來到了郡守府。
她要親眼看著,不然不放心。
燕九斤小朋友已經快要滿兩周蘇,燕云歌這個時候懷上身孕,正是時候。
但她又擔心閨女的身體。
這么快又懷上第二個,又要忙著公務,能行嗎?
“大夫,你可要看仔細了。”蕭氏提醒道。
大夫拱拱手,“參見郡主娘娘。老夫先給夫人請脈。”
蕭氏點點頭。
燕云歌伸出手腕,沒說一句話,先讓大夫確診吧。
或許只是她想多了。
或許真的有了。
大夫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,閉目請脈。果然有老大夫的風范。
屋里安靜得很,沒人敢出聲,都緊張的等著消息。
片刻之后,大夫診脈完畢。
蕭氏率先問道:“如何?脈象清楚嗎?”
大夫哈哈一笑,“恭喜郡主娘娘,恭喜夫人,喜脈!”
蕭氏喜出望外,“果真是喜脈?看準了,不是別的情況?”
大夫樂道:“老夫敢以自己的名聲保證,確定是喜脈,肯定沒錯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蕭氏高興壞了,“謝謝大夫,重賞!”
打發了大夫,蕭氏又開始叮囑燕云歌。
“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,要當心身體,可不能爬輕提重。九斤個頭大,身量高,你總說他重了重了,以后可不能再抱著他。萬一有個閃失,如何是好。”
燕云歌抿唇一笑,她沒想到還真有了,混蛋蕭逸可真夠準的。
她說道:“母親莫要將我當做弱不禁風的貴婦太太。你忘了我自小習武,身體強壯……”
蕭氏嚴肅道:“少來!別管你習武多少年,如今既然是雙身子,該注意的地方就一定不能馬虎。不要做有可能讓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這個時候,蕭元初小朋友從外面跑進來,他作勢就要撲進娘親的懷里。
這下子可將蕭氏急壞了。
“九斤,快到外祖母這里來。”
蕭元初小朋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,蕭氏率先抱起了他。
她耐心細致地同蕭元初小朋友說道:“娘親肚子里有個弟弟妹妹,從今以后,我們要怎么做?”
一聽弟弟妹妹,蕭元初小朋友睜大了眼睛,好奇極了。
“我要妹妹,我要妹妹。”
弟弟什么的,就不要了,只會和他搶玩具。
他去外面玩,和他搶玩具的全是男孩。女孩子文文靜靜,最可愛。
雖然他還小,還沒有清晰的性別概念。
但他小小的腦袋里面,已經有一個最初步最基本的分辨。
弟弟就是搶玩具,妹妹就是一起玩。
他伸出手,放在娘親的身上,眼巴巴地望著:“妹妹!”
蕭氏有點迷信,鄭重其事地問道:“九斤,娘親肚子里的是弟弟還是妹妹。”
“弟弟妹妹?”
這個問題可把蕭元初小朋友給難壞了。
燕云歌哈哈一笑,抱著可愛的兒子,就在他頭上親了一口。
蕭氏緊張兮兮,“就這么抱著就行了,別抱起來。小家伙果然有點沉。”
燕云歌捏捏蕭元初小朋友的臉頰,“以后會有弟弟妹妹陪著九斤玩耍,九斤高興嗎?”
蕭元初:“……”
他仔細想了想,突然喊道:“我是蕭元初,不是九斤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還嫌棄上小名難聽。
不難聽的小名,能叫小名嗎?
沒取名狗剩,二狗子就很好啦!
不要挑三揀四!
當然……
小小的蕭元初小朋友目前還意識不到他的小名遠勝于狗剩,二狗子。
等他長大后,他會感激涕零的。
謝天謝地,爹娘沒給他亂起小名。
蕭氏親自給丫鬟婆子們排班,堅決杜絕一切危險。
尤其是要防著燕云歌做危險的事情。
比如耍刀舞劍。
抱著燕九斤走來走去。
輕易動怒……
燕云歌反駁,“我脾氣好得很,從不輕易動怒。”
信你個鬼!
“衙門每天事情多得忙不過來,你能天天脾氣好?能堅持每天不動怒?”蕭氏一句話就鎮壓了她。
她捏捏鼻子,“好吧,好吧。我會讓紀先生替我多分擔分擔。”
紀先生:“……”
他覺著自己分擔不了。
老胳膊老腿,還要忙著書院,忙著辦報,他沒有三頭六臂啊!
“讓燕隨頂上吧!”紀先生很干脆,“歷練了這么長時間,燕隨已經是個合格的郡丞,足以替夫人分憂解難。只要別讓他做重大決定,其他都不成問題。”
燕云歌想想,也行,點頭答應下來。
就在這個節骨眼上,紀先生正式退居二線,燕隨正式擔任郡丞一職。
至于計平,韓其宗他們,早在上個月,就已經前往兩郡,分別擔起自己的責任。
紀先生雖說退居二線,但他也沒閑下來。
每天身后會跟著一條小尾巴,蕭元初小朋友。
蕭元初小朋友不是覬覦紀先生的胡子,他對胡子已經不感興趣。
他現在有新的愛好。
什么愛好呢?
就是寫字!
丫鬟婆子們嚴防死守,不許他坐在娘親的懷里寫字,他還發了一回脾氣。
發過了脾氣之后,他就開始跟在紀先生身后,學著寫寫畫畫。
雖然……
每一張宣旨都是一團墨跡,烏漆嘛黑,但是不能打擊他的興趣,對不對!
“他喜歡寫寫畫畫,就隨他去吧。用便宜點的粗麻紙張,隨他造。地主家也沒余糧啊!”
燕云歌感慨一句,窮啊!
瞬間引來無數白眼。
她“嘿”了一聲,“干什么翻白眼!本夫人是真的窮啊!”
窮得就只剩下錢了。
丫鬟阿北嫁人了,丫鬟阿月頂了上來。
是個悶丫頭,不愛說話,只知道埋頭做事。
燕云歌就提醒她,“可以學學你阿北姐姐,廢話多一點,本夫人不會怪罪。”
阿月抿唇一笑,“夫人的喜好真奇怪。阿北姐姐在的時候,你嫌她話多又啰嗦。奴婢話少,你又讓奴婢多說話。難怪阿北姐姐總說,得不到的才是最稀罕的。”
燕云歌:“……”
哎呀呀,被鄙視了!
她是喜歡清靜,這不假。
不過,偶爾也可以熱鬧一下。
“夫人懷孕的事情,可有通知郡尉大人?”阿月突然問道。
燕云歌一臉詫異,“還沒通知他嗎?”
阿月遲疑地搖搖頭,“夫人沒說要通知,應該就沒人通知吧。”
完蛋了!
燕云歌趕緊派人送信給蕭逸,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。
都好幾天了,這么大的事情,竟然忘了通知他。
完了完了,一孕傻三年。
這才剛剛懷上,就開始變傻了。
都不敢想象生下孩子后會是什么情況。
腦子豈不是成了漿糊,一點小事情都想不明白。
于是乎……
她捏著蕭元初小朋友的臉頰,“娘親變傻了,怎么辦?”
蕭元初:“……”
他伸出手,輕輕撫摸,然后吹氣,“娘親不痛,娘親不痛。吹吹就不痛了!”
燕云歌:“……”
她感動壞了!
一肚子的胡思亂想,各種擔憂,瞬間就被治愈了。
嚶嚶嚶……
咱家崽崽,將來長大了,一定是個暖男。
丫鬟阿月不懂就問:“夫人,暖男是什么?”
燕云歌氣壞了。
她醞釀出來的情緒啊,怎么一下子就被打斷了。
“你先閉嘴!讓本夫人感動感動。”
“夫人懷了身孕后,情緒果然起伏很大。郡主娘娘說的一點都沒錯。”
丫鬟阿月一句吐槽,燕云歌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哎!
阿月和阿北一樣,都不可愛啊!
還是自家崽崽,最暖,最可愛。
蕭元初小朋友似乎也意識到,不能往娘親身上爬上爬下,因為會傷著弟弟妹妹。
聽說弟弟妹妹就在娘親的肚子里。
他好奇地看著娘親的肚子,很疑惑。
還有……
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?
為什么又是弟弟又是妹妹?
小腦袋,想不明白這些高深的問題。
他還是玩最喜歡的游戲,拿著筆,到處亂涂亂畫。
他已經不滿足于紙張。
墻壁,地面,玩具,甚至衣衫……都成為了他的戰場。
丫鬟小廝們嗷嗷亂叫。
小祖宗啊,可不能亂畫。
擦洗很麻煩啊!
雖然夫人說可以不用擦洗,等小公子長大了不玩這些游戲后,再擦洗也不遲。
但是管家說了,府內任何地方,都必須保持干凈整潔。
那么明顯的亂涂亂畫,哪能不擦洗。
所以,夫人的話就假裝沒聽見吧!
這一天,蕭元初小朋友又拿著筆,四處亂畫。
眼前突然出現一雙大腳。
他往鞋面上畫了一筆,抬頭往上一看,好高啊!
他疑惑了一下下,緊接著,就撲進了對方懷里。
“爹爹!”
“誒,臭小子!”
國國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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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賢太后,布山郡王,以及仲家,全都被架在火上烤。
一著不慎,全都得死翹翹。
仲駙馬憂心忡忡,每天出門都是疑神疑鬼,懷疑金吾衛已經包圍了公主府,包圍了仲家。
只等皇帝一聲令下,就要鏟除仲氏家族。
如何是好?
他跑去找成陽公主。
“到底是誰的主意,竟然逼迫陛下立布山郡王為太子。這是找死啊!原本陛下沒打算對布山郡王如何,現在也不得不……”
“不得不如何?難道蕭成文他敢派人殺了外孫嗎?荒唐!”
成陽公主還是老樣子,照舊囂張跋扈,半點不虛。
仲駙馬急得跺腳,“那你告訴我,朝臣逼迫陛下立布山郡王為太子,到底是誰的主意?誰想出來的餿主意,是要置我們仲家于死地啊!早就說過,皇權不能沾,不能沾,為什么就是不聽。”
“你是在懷疑本宮嗎?放你的狗屁!此事和本宮半點關系都沒有。本宮什么都來不及做,就已經有人急不可耐跳出來,說要立布山郡王為太子。本宮得知此事的時候,也唬了一跳。”
仲駙馬半信半疑。
他小心翼翼問道:“真不是你干的?你真沒安排人在朝堂上攪風攪雨?”
砰!
成陽公主一腳踢翻了小杌凳,“本宮什么時候騙過你?如果是本宮做的,本宮一定會承認。”
“那是誰?是不是燕云歌?她想害死我們仲家嗎?果然,她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。”
仲駙馬憂心如焚,臉色都白了。
成陽公主白了他一眼,“你怕什么!事情還沒到那一步。”
“都已經開始逼宮了,你還說沒到那一步。非要等到金吾衛沖進來,你才肯承認事情的嚴重性嗎?此事皇帝絕不會容忍,遲早會抓人殺人。不行,我得趕緊給書豪去信,讓書豪當心些。萬一有什么不對勁,他只管自保,旁的事情我一力扛下。”
仲駙馬已經開始在做最壞地打算。
此刻……
他很慶幸,嫡長子在外面,隨時都可以脫身離去。
如果犧牲他一人,能保住長子,保住仲氏家族,他愿意!
死一人,總強過家族覆滅,子嗣斷絕。
他眼中是決絕,是決心,是堅定!
成陽公主拍著桌子,“萬事有本宮頂著,輪不到你充英雄。再說了,這事和我們半點關系都沒有,皇帝就算遷怒,也要講點道理。都說金吾衛能干,本宮就不信金吾衛查不到真相。
只要查出真相,皇帝就該知道我們仲家和公主府,沒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最多就是盼著書韻母子能順利回建州,什么太子什么皇權,萬萬不敢奢想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,也得有人相信啊!外人看起來,這事我們仲家和公主府脫不了干系,因為事情萬一成功,我們就是最大地受益者。”
“那怎么不想想,事情萬一失敗,全家都得死。本宮有那么蠢嗎,主動把人頭遞給皇帝,讓他砍!世人沒腦子,本宮就不信朝堂那幫老爺們也沒腦子。這種事情,擺明了是有人陷害,想要渾水摸魚。”
“你真不知道是誰在害我們?”仲駙馬還有點期待和懷疑。
成陽公主眼一瞪,“本宮要是知道有人背后陷害,本宮早就撕爛了他。”
“會不會是燕云歌?這個女人太惡毒了,她怎么可以如何狠毒。我們仲家沒得罪過她啊!當年她和書豪的婚事,都過去那么多年,也該忘記了啊!”
仲駙馬氣惱不已,認定是燕云歌在背后搞鬼。
成陽公主疑神疑鬼,也認為燕云歌有嫌疑。
但是……
也不一定非得是燕云歌。
“和仲家結仇的人可不少。有不少人,私下里都盼著蕭成文滾下龍椅,皇位傳承遵循正統。或許燕云歌只是一個引子,挑起了眾人心中對先帝,對蕭成文的怨恨。”
仲駙馬聞言,心頭一驚!
他滿腹疑惑,“平日里沒發現有誰對陛下不滿,想要遵循正統,將皇位交給先帝的子嗣繼承。”
成陽公主白了他一眼,“這種事情,哪能輕易流露出來。沒這回的事情,這幫人還會繼續隱忍不發。
當年德宗太寧帝決定將皇位傳給蕭成文,有誰同意嗎?本宮要是沒記錯,朝堂內外,包括陶太后,所有人都在反對。
是德宗太寧帝一力壓下反對聲音,蕭成文才得以繼承皇位。
那些反對者,不會因為過去了幾年,他坐穩了皇位,就放棄反對。哼!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。”
“那你呢?公主殿下是什么想法?”仲駙馬斗膽問道。
成陽公主眉眼一跳,厲聲怒斥,“本宮沒想法!本宮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書韻母子能平安回到建州。”
仲駙馬搖搖頭,“眼下這個局面,難!”
是的!
很難!
訴求多了,皇帝的怒火越積越多。
如果僅僅只是改善三位郡王的處境,給他們換一個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封地,說不定某一天皇帝蕭成文真的會松口。
但是現在的訴求,直接跳過了回建州,而是要請立太子。
找死!
金吾衛出動,開始大肆抓捕。
建州城內,人心惶惶。
朝廷內外,議論紛紛。
有老臣子,直接撞死在宮門外。
撞死之前,大罵皇帝蕭成文忘恩負義,對不起先帝,對不起列祖列宗。
天下為之側目。
這下子,再次激發了雙方的矛盾。
太學上千學子,前往宮門請愿。
給撞死的老臣子一個公道,并且厚葬。
要求皇帝將三位郡王請回建州,以全先帝的恩義。
言下之意……
皇帝要是不答應,就是忘恩負義,無情無義。
什么大義,比起恩義來說,還是恩義更實在。
這場風波,從建州逐漸輻射到各個城池,各地官府,各地書院,各地兵馬……
無數的請愿書,奏本,紛紛飛入建州,飛入政事堂,飛入皇宮。
皇帝很難!
但是……
再困難也不能忘恩負義。
人們樸素的想法,一個重情重義,心中有恩義的皇帝,才是好皇帝。
皇帝蕭成文幾乎是被逼到了絕境。
無論金吾衛抓捕多少人,都擋不住官員學子世家的慷慨義氣。
這已經不是某個野心家能夠控制的事情,此事挑動著每個人的神經,碰觸著他們的三觀。
這也是野心家們樂意看見的。
皇帝進退失據,一旦退讓,就是步步退讓。
之后的事情,就由不得皇帝做主。
情勢之緊急,皇權之動搖,儼然是蕭成文登基稱帝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危機。
偏偏這個時候,劉章還來添亂。
劉章派出的使團,大搖大擺,直接亮明身份來到建州。
一時間,天下震動。
天下人都在看著建州,看著皇帝,會如何對待劉章的使團。
是殺了?
還是客氣接待?
亦或是先接待,等到談不攏,再殺之而后快。
劉章想要加強雙方的合作,一起剿滅燕云歌。
前提是,南魏朝廷要投入更多的兵力,盡快拿下三郡地盤。
如果做不到,他劉章就要結束合作。
使團少不得挑撥一下南魏君臣關系,鄙視南魏君臣無能,連區區一個燕云歌都解決不了。
燕云歌以地方諸侯的身份,雙線作戰。
除了一個蕭逸,并無絕世名將。
這樣的條件,竟然讓南魏大軍寸步難行。
嘖嘖嘖……
真是恥辱啊!
好歹,北魏面對的是已經成名的蕭逸,戰事僵持情有可原。
南魏面對的是名不見經傳的燕難,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人物,竟然沒討到好處,南魏君臣到底行不行啊!
這話很討打,甚至可以說是找死。
此番言語一出,引來南魏朝臣集體呵斥。
誰說大軍寸步難行?
崔植率領的南軍大部隊,正在按照原定計劃,緩慢推進。
拿下三郡地盤,只是時間問題。
北魏使臣冷笑一聲,“你們有時間嗎?”
桃花汛伴隨干旱,外加兩頭作戰,征發大量民夫。
今年的春耕搞的定嗎?
秋收糧食產量能保證嗎?
都這個時候,還在內訌,吵著立太子,難怪燕云歌信心滿滿,膽敢雙線開戰。
這話像刀子一樣戳著人心。
但是……
已經挑起的爭斗,不會因為外人一番話就改變心意。
內斗要繼續,皇權傳承必須回歸正統。
此事要堅定不移地爭取下去。
否則……
輸掉這次機會,將來再無第二次機會。
很多人都會為此丟掉腦袋。
就算不為了正統,為了大好頭顱,也要繼續斗爭下去,迫使皇帝妥協。
只有皇帝妥協,大家的性命才能保住。
“陛下,劉章使團不安好心,故意挑撥,請下旨誅殺此賊!”
“誅殺此賊!”
群臣洶涌!
使團急了!
南魏朝廷講不講道理?
幾句真話都聽不得,統統都是沽名釣譽之輩,難怪連區區燕云歌都干不贏。
朝臣們急了,也瘋了!
抄起腳上的官靴,就朝北魏使團扔去。
一場赤膊肉戰,拉開帷幕。
皇帝蕭成文只能讓禁軍彈壓。
未免使團無辜被殺,統統安置在皇宮隔壁的會同館,下令禁軍負責使團的安危。
朝臣:“……”
殺了劉章的使團!
能不能拿下三郡,重挫燕云歌,現在已經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三位郡王必須回到建州。
南神
對于各方勢力的應對****** 超越無數維度、時空、時間的無敵創世神
許紙坐在院子里曬著明媚的太陽,吃著瓜,很無語的表示
現在我還是一級小巫師,瘋狂在鄉下種田,隨便一槍就能打死,有那么弱的創世神嗎?
“真是謝謝各位的抬愛,把我吹得無所不能。”
許紙無語的笑起來,“但我有蟲巢,能投放孢子,演化無數可能的新生物種我有自信,遲早會成為創世神,
那時,有沒有你們吹的那么強就不知道了,反正現在我太弱了,弱到坐在院子里吃水果,天天都被沙盤里的牲口們,想逆天造反,忙得焦頭爛額,還有癌癥在身。”
他很有自知之明,自己多弱,自己清楚,真只是一個躲在果園里種田的鄉下年輕人,創世神什么的,真是一群沙雕玩家吹捧出來的。
根據蟲巢副腦提醒,各國的動靜非常大。
暗流涌動,都已經察覺到了這個休閑沙盤游戲的可怕性。
目前都采取了各種類似的措施,成立秘密研究所,對這款《孢子進化》沙盤游戲進行深度研究。
“各國,都在研究我家的小果園?”
許紙得到了這個消息后,多少有些不安,“我雖然知道,在網上發布這個游戲,遲早會迎來這一天,全球矚目,但沒有想到來得那么快。”
他膽子一向很大,但現在也多少有些發慌。
小沙盤的玩家們、大沙盤里的土著,在瘋狂搞事情也就罷了,反正許紙也被搞習慣了,整天暗中觀察他們,勾心斗角可現在,連各個超級大國也要來搞事情?
他連忙查看了蟲巢副腦傳遞回來的信息,也開始暗中觀察,看看他們要搞什么
“讓我看看情報他們現在普遍認為,這個黑科技、外星人游戲,目前并沒有毀滅他們的趨勢,就很可能沒有惡意,這是機遇與危難并存,自己國家必須搶占先機,如果能踏足異世界,將是邁向宇宙外太空文明的第一步!”
許紙偷偷觀察了世界各地秘密成立研究所,發現長遠目標基本上都是一致的
“發展成殖民地!跨入外太空!占領異世界!地球將進入宇宙文明時代!”
甚至,已經有一些重量級專家站在游戲銀幕前,對各國國家的領導人,十分激動的預測了“異世界的出現,這是我們的機遇!我們的地球,會因此跨入大宇宙殖民時代!不能讓其他國家強占先機!”
噗!!!
許紙吃著水果,一口猛然噴了出來!
????
臥槽!!這是什么情況!
可能是他們看到了某位煉金大帝,那么輕易就主宰了異世界,雖然表示難以置信,但根據各種數據反饋,這個異世界根據探查是真實的
也就是說,那可能是一片還未發展的落后真實超凡世界,雖然有神這種超凡土著存在,但隨便一個現代人穿越過去,發展科技樹,就能統治一個異世界?
這是一片還未開闊的沃土,遍地黃金!
于是,他們一個個都也想成為下一個煉金大帝,殖民異世界,擴張本國的領土,納入自己國家的版圖!
甚至,誰都隱約猜到,如果哪個國家掌控了異世界,成為下一個煉金大帝,利用那個世界的神奇超凡文明,以及各種天上的神,傳奇、史詩巫師,進行研究,將會徹底領先其他國家!
“好大的野心啊。”許紙無語了,“都是看到了煉金大帝,一個穿越者,在異世界有那么真實的科學研究成果,動了心思。”
大宇宙時代,地球走向無盡星空,殖民一個個異世界,怕不是變成科幻小說
他忽然覺得一年的震驚,都感覺沒有今天來得多,整個人,此時都處于懵逼狀態,
“各國,都要搶占這個異世界,進行殖民,納入自己的國家版圖但你們特么的,就是在強占我家的果園啊!
要把我家的果園,納入你們的國家版圖?
一群該死的強盜!殖民者!流氓大國!
我家的果園足足好一百多畝,當初,可是花了二三十萬人民幣承包,超級貴的,這都想搶走?”
許紙一臉無辜的樣子,噗的一下笑起來,“不過再有半年,土地的承包合同就結束了,就不是我的果園了,得花錢重新承包,缺錢啊”
他的確是缺錢了,特別缺的那種,如果沒有錢,繼續承包這片果園,孢子沙盤要無家可歸了。
“如果,各位超級大國,知道自己大費周章,準備動用數百億的資金成立研究所,上升到國家級戰略高度,其實在搶為一塊某處農村鄉下小果園,一塊二三十萬人民幣就能承包的、只有一百畝多的小果園,肯定會很懵逼吧?”
他坐在果園里,淡定的削著蘋果。
畢竟自己不理會他們,安心種地,他們就只有自我震驚,自我懵逼,自娛自樂而已!
許紙的家,在村里的確是小富家庭,他原先也是年輕有為的外企職員,只不過現在無業游民,積蓄花得太快了,得想辦法賺錢了,土地承包是一個問題。
許紙許久,才緩解過來,對蟲巢副腦深呼吸道
“他們現在,要在沙盤里面安插各種奸細,攪亂沙盤里玩家們的氣氛,在我的異世界殖民,想成為下一代君主大帝,想強占我的沙盤世界,納入自己的版圖,還要在里面發展科技
這些事情就不能放任不管了,
畢竟,是家里花了大價錢承包的果園,我辛苦發展到現在的沙盤,怎么可能是你們的國土?納為己有?真要算國土,雖然是我承包的農園,但也是我們大中華的國土好嗎?”
許紙想法很簡單,打算趕走這群肇事者。
不允許他們入內干涉就行了。
自己種自己的田,讓他們一臉懵逼去,反正他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可是他一轉念,“現在,我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他們!就讓他們在外面眼饞、眼紅,一臉懵逼,成立研究所,自娛自樂去但或許未來某個時代,等我開辟了無數個新的沙盤世界,真有了諸天萬界,或許,會實現他們的野心,就像是他們的說的那樣
那時的地球,將邁入大宇宙時代!走向諸天萬界!
——歷史,將記載這偉大的時刻!
無數地球人,喜極而泣,各國領導人在電視機前致辭,同樣淚流滿面‘這是我們人類一小步,地球文明一大步’
我們即將邁入大宇宙時代,無數異世界文明,在向我們地球文明招手”
許紙笑起來,露出一抹古怪,“可實際上呢?他們根本沒有走出地球,那所謂的諸天萬界、異世界,走向宇宙,其實還是在我家果園,當小螞蟻為我打工想一想就超級帶感。”
許紙始終覺得,那是一個展望,瘋狂腦補而已,是非常遙遠的事情。
現在這個小沙盤,還不夠他們蹂躪的,除非自己發展到有很多個沙盤,真有諸天萬界的時候,實在缺大量的人手演化物種再說。
到時候,或許,會分給他們果園里的幾個小沙盤世界,各自統治一個文明世界,相互發動“世界維度戰爭”,通過水管“世界通道”,相互侵略異世界,在我家的果園里,解決現實中的國家戰爭矛盾和積怨問題。
那想一想就超級帶感有沒有!
畢竟,有戰爭的地方,就能推演文明物種嘛。
但自己現在,不能好高騖遠,得先把當下的癌癥治療好,把煉金術的文明基石徹底奠定。
煉金術已經在眼前了,許紙看向眼前的沙盤里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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